一起沉淪

        夜se低垂，實驗室的燈光孤零零亮著，映chu蘇淺淺清冷的側臉。她坐在辦公桌前，電腦螢幕還亮著，但她的yan神空dong，像是看穿了什麼，也失去了什麼。

        門忽然被推開，腳步聲急促又熟悉。

        鄭牧琛站在門kou，臉se沉著，目光如火，盯著她不說話。他剛從母親那裡回來，心裡的憤怒與混亂尚未平息。

        蘇淺淺慢慢抬頭，yan神裡閃過一絲疲倦與無奈，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：「你知dao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鄭牧琛沒說話，只是一步步走近，走到她桌前，居gao臨xia地看著她。那雙yan像是淋了雨的火，帶著濕意，也帶著炙熱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輕聲說，語調輕得像風：「原來你我……都是一路人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以為我能保持距離，守住界線」她苦笑，手指無力地nie著資料邊角，「但你看，最後我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抬起yan，yan神清晰卻透著自嘲與警告：「牧琛，我不是好人。這樣的我，會拖垮你，會讓你完dan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話語像刀一樣割在兩人之間，割斷希望，也割開心防。

        鄭牧琛低xia頭，嘴角勾chu一抹冷笑，嗓音沙啞：「我也不是什麼好人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一步步靠近，走到她面前，低聲說：「所以我們一起沉淪，怎麼樣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彎xia腰，看著她的yan睛，一字一句：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不需要當我的救贖，我也不想成為你的清醒劑。你讓我著迷的，就是你明知dao會毀滅，還不肯後退一步的樣zi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蘇淺淺yan神微顫，xiongkou起伏了一xia，那些她極力壓抑的qing緒，在那一刻像決堤的河liu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說話，卻什麼也說不chukou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低xia頭，在她額前落xia一吻，輕得像一場錯誤的預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