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不怎么愉快就是了

        殷璃沉默了很久，到最后也没能找什么好藉。她实在不擅长撒谎，更不晓得在这样的历史伤痛之前，还应该拿什么来掩饰。

        殷璃对达亚尔说的故事依然记忆犹新，她立刻想到数年前让闇族与火族彻底决裂的那起冲突──同时也是导致特莱莎公主失踪的事件。

        殷璃回想起自己遭绑架后，被烈焰包围的那瞬间。

        等她们两人来到花园时，整片天空一半是橘，一半是紫，天云霞像是夜幕裙摆边缘镶的丝绸缎。

        殷璃试探着询问，却见她摇摇。

        丽莎闭了闭，深气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是，我没办法跟闇族人交朋友……看到他们会让我想吐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在妳看来，我天然站在闇族人的立场，但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能代表他们……老实说，除了我的治疗师之外，我本没见过其他闇族人，跟我比起来，妳说不定更加了解他们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殷璃由衷地说着，却见丽莎猛然转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殷璃走近时，丽莎忽然转说了这么一句。见她摇，丽莎似乎也不意外，继续就说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在知西燐城发生的事后，还能有闇族人这样想特莱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丽莎直直望着她，表在意外之中透着一了然，而殷璃自嘲地笑了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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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她掌心里的花燃烧起来，原本鲜豔的花朵在火中迅速枯萎，变成一团焦炭落在泥地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前的景象似乎让丽莎满怀心事，她默默走花园里，一会后停脚步，看着旁的一朵花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伸手虚捧着花，在夕阳底，彷彿掌心里跃动着一抹火焰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是，我对妳们一族的受很複杂，但我不恨闇族人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过程刺激

        在那之后，艾森特想恨而不敢恨，最后把自己憋成了心理变态。而丽莎看着很正常，却像是有更多的故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殷璃半晌没法接话，只听丽莎继续说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这花园里的珊瑚槿，大半都是这个品种，很稀有、也不容易开花，却不晓得为什么，在这个地方长得特别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章是小丽莎的冒险

从拒绝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花约碗大，从花心到花是浅橘到深红的丽渐层，就像是从此时的天空摘的一抹霞光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前往花园的路上，傍晚的阳光斜斜照每扇拱窗，屋里每都透着红，像是漫步在火中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在那天之前……血黄昏指的都是这种花。而在那之后，我再也受不了在血红夕阳盛开的珊瑚槿，于是搬离了这座殿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妳听过『血黄昏』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妳是真心这样想的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因为每次见到闇族人充满愤怒与憎恨的神……我就会想起那天的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妳要多告诉我一些吗？关于闇族人的事……我相信妳的看法是客观的，毕竟妳看上去并不怨恨闇族人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那一晚让我明白，火族人有多么可怕……而人类本，到底又拥有多么丑恶的模样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殷璃看着她，深深觉得，人本大概就是世上最难解的题目。

        当时，她对那个行凶者、对火族人的印象只剩满满的恐惧……但如今，她已经完全不那么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静静望着丽莎，神沉静无比，没有一丝对火族人、对前这位焰帝国公主的仇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用一种奇怪的表看着殷璃，像是有些不敢置信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不清楚外界怎么传闻我，而妳大概也觉得我是记忆有损伤……但实际上，我认识这个世界只有几个月，再之前发生的事，我都一概不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妳……有闇族人的朋友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艾森特跟丽莎这对兄妹，同父同母且一起长大，在相同的境况失去敬慕的长姊。

        丽莎的神十分複杂，彷彿是要哭泣，又想要破大骂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妳姊姊的事，我很遗憾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以为，你们所有人都会诅咒她……她作为英雄时没能拯救，离开后又给闇族人带来更大的痛苦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