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中抹去，仇珩的神又再次令他僵立在原地，大脑空白，结上动，嘴唇颤抖着反驳，“不，不是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仇珩轻蔑一笑，带着不加掩饰的讽刺，“对了，我还没问。那晚你床上技术那么熟练……”他了烟，仰吐烟圈，朦胧袅袅中，冰冷狠戾的睛似乎是要看他脑髓，“到底被多少人过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柳若繁浑颤抖，手掌堪堪撑住桌沿才没有跌坐在地，涣散的目光充满了恐慌和惊惧，再开嗓音都抖得不行，“没，我没有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恶心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毒蛇吐信般阴冷的话语一圈圈缠紧了他的五脏六腑，四肢百骸的血都变成了尖锐的针疯狂刺向心脏，柳若繁再也受不了了，颓然地跪在地上，双手抓着发，崩溃地吼：“我不是，那不是我——”泪不受控地疯狂从眶中溢，滴落在脚的地毯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周遭的场景轰然粉碎，黑暗笼罩。

        漆黑的长廊向远蔓延，微光再次亮起，柳若繁抬起，那是少年时的仇珩和……谁？

        他挣扎着起，踉跄地向前走，脚步越来越快，最后竟是狂奔着冲向那里，伸手想要抓住那最后的温，“——仇珩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停住了脚步，看不见五官，被圈圈黑线涂抹的人脸，转看向仇珩问，“你认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柳若繁瞳孔倏然缩紧，心脏坠冰窟，那声音——赫然是年轻的自己！

        仇珩冷漠地看了他一，摇摇，“不认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？”明明看不见神，柳若繁却听了一个字中的深意，“柳若繁”亲地勾住仇珩的手臂，扭再次定定看向他，咧开的嘴角不断上扬，绷到极限的肤被生生撕开，血肉模糊的大嘴，一张一合，“那我们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柳若繁怔愣在原地看着他们远去，黑帷幕再次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！！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柳若繁终于被噩梦击溃了，他跌坐在地，仰撕心裂肺地吼叫，仿佛要把心的所有痛苦都发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如此大声的嘶吼、咆哮却如同被深不见底的黑吞噬了般，听不见分毫。

        半响，柳若繁缓缓站起，趔趄着往前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咚——

        一看不见的墙堵住了去路，柳若繁茫然地抬起，伸手摸索，那是比他人还的墙。他后退了几步，突然转向后走去，没走五十米，又是一堵。诡异的墙竟遍布在他的四周，生生把他困在了四方的空间里。绷到极限的神经陡然断裂，柳若繁发狂地敲打着墙，拳一又一用力地砸落，手指关节很快就开肉绽，但他像觉不到疼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许久，满是鲜血的手掌缓缓落，柳若繁再也支撑不住蹲坐在地，他缓缓抱住遍鳞伤的自己，把用力埋，喃喃：“不要，不要抛弃我，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里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