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，也没说去哪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世界之大，人之渺小，找一个人不亚于大海捞针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遇见柳若繁前几天，他收到消息说柳若繁住在一家酒店，行动轨迹比较单一，那家酒吧是他去的相对频繁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好在，在摸清他经常去的时间段后，除了实在走不开派人留意，其他时间他基本都会在附近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在那一天，抓住了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抓住了，他就不会再放手了！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过了良久，仇珩额缓慢低抵住他的，帘半垂睫颤动，底却藏着深不可测的幽光，几不可闻地喃喃：“不要想着再离开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初夏微凉的晚风悄无声息地潜这片缱绻旖旎，缠着轻声柔语的呢喃，回着远去洇黑暗中的交叠阴影，月亮被薄云遮挡，清光渐渐褪去，宛如遮住睛不去看这一隅地发生的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仇珩起离开后，卧室传来轻微声响。昏暗中本该熟睡着的那人却睁开了睛，半垂着，不知在想什么，好一会儿手指缓缓移动轻那已经消失的温度，底闪过晦涩不清的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晚饭过后，仇珩后背倚靠阳台栏杆，闭着微微后仰，香烟闪烁明昧红光，袅袅烟雾上升飘散在空中。

        柳若繁就着杯吃完药后趿拉着拖鞋径直走向仇珩，“给我来一。”手掌向上摊开手指微微向勾动示意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仇珩睁斜觑着他，没有动作，嘴角却勾起，整个人漫不经心，吻却非常坏心地揶揄：“不行。你最近禁烟禁酒禁辛辣禁油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柳若繁一时怔在原地，连手指都僵在半空，不知是没料到会被拒绝还是意外得知自己居然被限制了人生乐趣。他叹了气，把额前碎发向后捊神挂满了无语，手肘搭在冰凉的栏杆上，歪无表地瞅着仇珩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看我也没用。”仇珩别过脸，香烟更是从左手换到了右手，拒绝得非常明显，“不行就是不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——真无。

        脑中画面被柳若繁行抹去，眉梢一搐，底划过复杂的绪，随即认命地一耸肩膀，不再最后的挣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刚才吃的什么？”仇珩吐烟圈，仿佛不经意地一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。维生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连个瓶都没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瓶瓶罐罐带起来太麻烦了，索装品袋里不占地方也方便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仇珩在烟雾后眯起双，注视着柳若繁神淡淡的侧脸，好一会儿才偏过去抖落烟灰。

        楼是小区中心花园，夏日夜晚乘凉的人逐渐多了起来。草坪上追逐奔跑的影伴随着脆生的笑声，狗撒似的急速飞奔跃咬住飞盘，而年长的人们聚集在不远长凳上或谈论家长里短或闲聊八卦。

        柳若繁低着沉默地看了好一会儿，直到耳边响起香烟熄灭的声音，才堪堪抬起，看向仇珩的睛竟是一片清亮，“我能看看你大学时候的照片吗？”仿佛刚才静默的时间中他一直在思考这件事，直到刚才才想通，没有犹豫地开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仇珩着香烟的手一顿，随即又继续着转动摁熄的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，我去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柳若繁看着仇珩走客厅，在电视机旁的玻璃柜里搜寻了一会儿，然后勾一本厚重的册走了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段未知的时光，柳若繁在意且好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