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探讨艺术在揭示社会黑暗面，唤起公众意识方面的力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齐安的动作顿了一，抬起看向她，神里带着审视。她的心快了一拍，但面上依旧维持着认真求学的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深了解一海外方向的一些典型案例和策展思路，”她继续说着，语速平稳，“尤其是那些通过艺术品和装置来揭犯罪链条的策展人，他们的视角和手法特别值得研究。齐安，你……认不认识负责海外联络或者策展的负责人？能不能帮我引荐一？我就请教几个专业问题，保证不耽误人家工作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齐安没有立刻回答，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，那双深邃的睛仿佛能穿透表象，直抵人心。温的灯光落在他脸上，却驱不散他底骤然凝聚的锐利。他慢慢地放筷，微微前倾，隔着氤氲的气，目光沉沉地锁住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张招娣。”他叫她的全名，语气带着一种了然和无奈，“你这段时间故意拖着不去康复，今天特意让我陪着来，又选在这里吃饭，就是为了等现在这一刻，跟我说这个，是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被如此直接地戳穿心思，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，窘迫和恼怒涌上心。她心铺垫的“偶遇”和“请教”，在他面前仿佛成了透明的把戏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此刻什么都不能承认。她漂亮的杏瞪得溜圆，里面瞬间盈满了被误解的委屈和愤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齐安！”她声音了几分，“在你心里，我就是这么满肚算计的人吗？！利用你，就为了打听消息？你把我当什么了？”她起伏着，因为激动，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一层薄红，“我只是想偷个懒不康复被你抓到了，想蹭你的车！顺便！顺便跟你吃顿饭！顺便！提一嘴我的期末作业而已！在你里就变成心积虑了？好！好得很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越说越气，猛地推开面前的碗筷。她站起，抓起椅背上的大衣就要走，动作因为肩背的牵扯而显得有些踉跄，圈也微微泛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走！不劳烦齐大警官费心了！免得再被你当成要算计你的坏女人！”她的声音带着哽咽的颤抖，转就要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她转的刹那，一只温而有力的大手稳稳地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
        猛地一僵，她停住了脚步。手腕上传来的实而，带着薄茧的指腹清晰地印在肤上，瞬间阻断了她的所有动作。她怒气更盛，意识地想要挣脱，那只手却握得更紧了些，力控制得恰到好，既不会疼她，也让她无法轻易挣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坐。”齐安的声音比刚才低沉了许多，带着妥协的意味。“把饭吃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犟着没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谁让你走了？”他低声说，拉着她手腕的手微微用力，示意她坐回原位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手被拉着，转过来，肩膀有转不过来。她没有立刻坐，咬着唇，倔地偏着不看他，还在微微起伏，像一只炸了又被行住的猫，严阵以待，随时准备哈气。

        齐安看着她泛红的角和紧抿的唇线，沉默了几秒。此刻店里只有他们这一桌，餐馆里只剩大橘满足的呼噜声。老板在柜台后探探脑，一脸看好戏的表，被老板娘一巴掌摁到柜台面。

        终于，齐安放开了她的手腕，微微前倾，压低了声音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说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