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比如，”她掰着手指举例，“墨西哥那些控制着‘走线’通的贩毒集团，掌控着从恰帕斯州丛林到墨边境漫长3500公里‘走线’通的卡特尔集团，他们与当地政治经济的复杂勾连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齐安挑了挑眉，微微后靠，手肘支在沙发扶手上，修长的手指交叉放在前，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。他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，神里带上了一笑意：“这还不够你作业？张同学，你的期末课题，要求这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骤然变化的气场，注意力还沉浸在那些案例里。她低翻看着手中的文件，仿佛在寻找什么佐证，然后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，抬起，语气轻快地说：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语气很轻松，但是她知，他在等着她的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展览有嘉宾名单啊！”她心中咯噔一，面上理所当然。

        齐安的脸，在她列举第一个墨西哥案例时，就已经沉了来。他交叉的手指微微用力，眸里面翻涌着审视和警惕。他静静地听着，没有打断，直到她说完尔兰黑帮的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公开的展览名单是半保密的，只对心安保和少数工作人员开放！”齐安的声音斩钉截铁，“你从哪里看到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，对了！可能你对这些海外犯罪集团的运作确实不太了解，毕竟术业有专攻嘛。但是！”她话锋一转，笑容明媚，“那天晚宴上，跟你说话的那位……国际刑警组织打击跨国犯罪协调的专员，威尔逊维斯先生，他肯定知啊！齐安，你能不能帮我引荐一？我就请教几个专业问题，绝对不打听机密，真的！就聊聊这些犯罪集团的历史背景和社会影响什么的，这对我的课题框架搭建太重要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似乎被他严厉的态度吓到了，她愣了几秒，随即提了声音辩解：“你忘了，你们办这个艺术展，我是志愿者啊，还是负责一分外联和嘉宾接待协调的。后台的嘉宾信息对表，我当然可以接到啊！”她顿了顿，脸上的表瞬间从委屈切换成苦恼，“哼！都怪你们办的这个展览，我们系主任看了之后大受震撼，觉得艺术介社会议题的力量太大了，所以才给我们布置这种课题。搞得我都大了！都是你们害的！”她气鼓鼓地瞪了齐安一，仿佛布置这变态作业的人是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番说辞逻辑上似乎无懈可击。然而，

        她深一气，像是定了某种决心，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，向他靠近：“我想了解的是更深层次的东西。那些有几十上百年历史的跨国犯罪集团，它们组织严密，往往与特定地域文化，甚至历史遗留问题纠缠在一起，形成独特的‘犯罪生态’。他们的运作模式、历史渊源、跨国协作的漏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列举得如此专业，每一个案例都指向国际刑警组织心打击目标，且带着远超普通人对犯罪网络运作细节的关注。她的睛因为激动而显得格外明亮，脸颊也因为这番“学术探讨”而微微泛红。

威漂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东南亚作为全球最大人贩卖中转枢纽，贩卖偏向从妇女儿童转向贩卖壮年劳力，缅甸妙瓦底、老挝金三角特区、柬埔寨西港等地电诈园区背后牵扯的庞大利益链条和腐败网络；还有……”      她顿了顿，声音压低了一些，带着一种引人注目的神秘，“……像尔兰黑帮那样的，在欧洲拥有数百年历史传承，组织结构严密，行事风格独特，甚至带着某种‘家族荣誉’彩的古老犯罪组织。我想了解的是这种更深层次、更‘系化’的犯罪模式，以及艺术如何能够切这些复杂的‘历史与罪恶共生’的心，行有效的揭示和批判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想了解的……还真是深。”齐安的声音低沉来，

        齐安脸上的平静消失了，他的神骤然变得锐利：“你从哪里知威尔逊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