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钱？是资源？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”他想说什么，却又发现，自己那些总是无往不利的犀利言辞，在她面前，竟然显得如此苍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是，”他又补充，那双黑的瞳里，闪过一丝算计的光，“我也有一个条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可她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赌局，本就充满了无法抗拒的引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说，“我跟你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怕啊，学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一个月里，”孟鹤宸的指尖，在桌面上，轻轻地，划过一直线，像是在他们之间，划了一条清晰的楚河汉界，“我要随时知你的‘度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而且，”她又补充，“阿洄，不是傻。他只是……心甘愿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一个字，她说得斩钉截铁，没有丝毫的犹豫和羞愧。

        孟鹤宸彻底被她这种坦然的态度，给震惊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孟鹤宸看着她，永远平静无波的中终于现了一丝迟映余看不懂的绪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着他，那双漂亮的琥珀睛里，闪着一种绝对的自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把你的住址，电话，所有联系方式，都给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但是……很好利用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这样的女孩，虽然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账号粉丝现在是45641，我能在一个月，到十万粉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是。”迟映余放杯，迎着他的目光，毫不退缩，“但未来，不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要的，还是那句老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还是……她之前说的那个，“全”？

        但这一次，她想要的对方的赌注里，也包括他自己这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筹码，不上你的野心。”孟鹤宸靠回椅背，恢复了他那副矜贵疏离的样，指尖又开始在桌面上，有节奏地敲击起来，“一个粉丝不到五万的边账号，对我来说，价值趋近于零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孟鹤宸的呼，在那一刻，停滞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孟鹤宸看着她那张写满了“我赢定了”的脸，忽然很想知，如果她赢了，她会向他索要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活了二十一年，第一次，遇到了一个完全脱离他认知和掌控的“种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久到咖啡馆里的背景音乐，都换了一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要确保，我的‘赌注’，不会中途消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，看着她那双仿佛能走人灵魂的睛，看着她那张一开一合，说着世界上最大胆最狂妄话语的嘴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赌注是什么？”他问，声音里听不喜怒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以为耻，反以为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我赢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很好利用？”他重复着这四个字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一丝危险的磁，“迟映余，你知不知你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把男人的望和沉迷，当成自己可以随意支的最廉价的资源。

        迟映余不是很打赌，因为她每次能拿的令人心悦的赌注只有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只是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等他回答，又自顾自地说了去，声音压得更低，像人间最亲密的耳语，带着致命的、蛊惑人心的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如果我输了，”迟映余的笑容，变得有些狡黠，“这个账号，连同我这个人，都归学长置。想怎么样，都可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沉默了很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学长，信不信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才终于，缓缓地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看到她脸上的笑容。那笑容，像冬日里最盛大的一场烟火，得让人心惊。

样，瞬间炸，或者至少，会一难堪和窘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而我，会让更多人心甘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。”她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学长，”迟映余看着他那副少见的、有些失语的样，忽然又笑了。这一次，那笑声里带上了一狡黠的像是小狐狸般的得意，“你是不是觉得，我这样的女孩，很可怕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条件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顿了顿，又微微前倾，那声音，轻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