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在寝室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怕被她们听到，就到阳台来了。”赵多知瞒不住，她总不能说她是待在寝室到室外的风，就老实作答。

        那边一声叹息，声音温和：“你快去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多依依不舍，她不只是在阳台，还怕哪个室友半夜起来，注意到她在阳台，就蹲在阳台的墙角，用很小的声音说话。她用手指抠着冷的泥地面，“我想听你说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对面发一声短促的笑声，接着是及时克制住的咳嗽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白天没听够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多嗯哼一声笑，“白天都没时间和你单独说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对面陷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多也暗叫不好，这是又把话题扯回到两个人现在只能被迫不公开这件事上去，还是被她的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阿，”对面又是一声叹息，“你先回寝室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多当然想回寝室去，她也不想冷风，但一想到寝室就得挂断通话，她又不舍得。她磨磨蹭蹭的，想到她们两个应当是一样的，那不然他在哪？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在哪里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，”对面很老实地回答，“我在厕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噗……”赵多想象一他躲在厕所和她语音聊天的样，怕笑声，赶紧捂住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厕所又不好闻，你先回去啦。”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在阳台不是更冷？你先回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人就到底谁先寝室来回扯了三四分钟，赵多吃吃笑着，和他说了一句：“那你先挂我就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原来还以为他们两个还得再扯几分钟，哪晓得对方一听，真的挂了。手机屏幕上映照她的傻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，他这么实在的嘛？？

        就一都不和她再多聊几分钟？？

        然而她的气很快就消了，因为对面上发来一行文字：寝室了没？

        赵多把手机捧在心，知蒋洄是怕她冷到，才那么果断地挂断，她躲在角落里偷笑，直想跺脚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多忖着要找时间和曹曦华坦白，但总也找不到她认为的合适时机。只要对上曹曦华那双殷殷期盼的眸，她就说不。不说，她和蒋洄只能偷偷来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