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的电话忽然亮起红灯——是秘书的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市长，沈书记到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启明的眉心狠狠一。

        沈行远。省委常委、政法委书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来这里，绝不是为了“问事故”。

        空气忽然沉了几分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启明整了整西装，站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让他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砚意识地起，轻声问：“要我先回避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启明

        门被推开，

        一个着深灰风衣的中年男人走来，步伐平稳、气场冷峻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砚刚刚离开办公室，脚步声渐渐远去。门轻轻合上，只剩张启明与沈行远。

        窗外的天昏沉，薄雾压在整座繁州市上空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启明亲手为沈行远倒了一杯茶，语气小心又带着几分疲态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沈书记，您来的太突然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行远接过茶，微微一笑，神镇定：“了这么大的事，我能不来吗？你这边可是全省的重开发区，炸了个宗教会所——这新闻要是扩散，省里都得被问责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启明叹了气，压低声音：“我已经尽力在压了，但GACA那边动作太快。尤其是他们的调查组，直接介现场，把公安那边的权限都拿过去了。白灵淼……您知的，就是那个刑警队长，她手上有直通联盟的令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行远眯了眯，放茶杯，语气淡淡：“一个小队长，能有多大能耐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启明苦笑：“她背后有人，连杜鸿泽都是他们带走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行远沉默片刻，轻敲着桌面：“杜鸿泽……那是个灵活的人，你确定他不会乱说话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明白轻重。”张启明回答，语气却不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问题是他现在不在我们手里——纪委去提人，可GACA那边本不放。周明川还在帮着他们，一副正义凛然的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行远冷哼一声：“周明川那个老东西，本来就跟我们不是一路人。当年他在政法委落选，就一直心怀怨气。现在逮到机会，当然要踩我们一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启明低声：“纪委那边应该没问题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行远了：“纪委是自己人，能压就压。只要杜鸿泽还在他们系，就不算完。关键是联盟那帮人——他们不讲政治，只讲‘异常控’，一旦认定涉及‘超常预’或‘异常宗教’，我们连程序都不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顿了顿，声音更低：“我听说，他们在爆炸现场找到了一种能素残留，怀疑是宗教组织用来‘召唤’的。这要是被他们定为‘异常事件’，那就不是公安系统能结的案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启明脸一白：“那就是说……这事要上升到国际联盟层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行远缓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，到那时候，不只是你，我也得被问话。你知联盟的规矩——他们不认官，只认责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对视一，空气瞬间凝固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启明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算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