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頌早已想好一套說詞。「一直在工作，生活也無趣，沒什麼好分享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大學就開始接案，可以說是系上的先驅。在當時被譽為爆肝系的設計類群算是闖一番名號。

        姚頌只是搖頭，語氣像在說別人家的事。「現在不設計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???

        姚頌點的早午餐來了，她和服務生說了句謝謝，慢條斯理地舉起刀叉，輕描淡寫：「三年前就辭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妳要是想上班，怎麼不去試試看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丁馥驚訝，但也不意外。「槽了吧，依妳的能力就算自己來創業也不難?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妳當初可是第一名畢業，教授的愛徒，還寫推薦推妳去最有名望的設計公司，怎麼會無趣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唔??昨晚追劇熬太晚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平日這時間約妳沒問題嗎？不會還特別請假了吧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漂亮聰明，落落大方，沒有人不喜歡她。在專業方面，她也不負眾望地開拓自己的一條路，將術結合了社群媒體，在網際網路還未徹底崛起時，她已經玩得有聲有。

        半晌，姚頌回話：「我知了，譚先生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他不喜歡我去工作，他有點大男人脾氣，嫌家裡會沒人顧。」意識到自己說太多，丁馥問，「妳呢？一直沒什麼妳的消息，妳是不是把社群刪了？沒見妳更新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遙想當年，姚頌在校可以說是父母中：別人家的孩。

        丁馥又說了一句真好。

        扯謊習慣了，她笑著點頭。「不算大公司，但還算穩定。」伺候好一人就可以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畢業後就嫁人生，本沒什麼工作經驗，再說我們學術的也賺不了什麼錢。」丁馥看著菜單，「我家還有兩個小孩，要找到可以自由請假的公司太難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丁馥不信，開玩笑，「不會是把我偷偷黑名單了吧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真好！公司很不錯吧，是外商嗎？還是大公司？」丁馥雙發亮，「我全職家庭主婦好久了，沒什麼工作經驗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姚頌也很少和外人聊天，平常需要對答的只有譚榷。

        姚頌腦袋當機幾秒，低細想，譚榷不太會過問她的事。「吃飯？」擔心自己回答得不好，她立即問，「譚先生吃了嗎？要我過去陪你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姚頌還想問他今天是不是要過來，就聽見他淺淺地問了一句：「還沒起？」

團中，只靈的睛，柔軟溫順地望著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卻只是提了一句不相的話，「不和朋友去嗎？我沒限制妳門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老公呢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姚頌一瞬間以為他在自己的手機裝監視，但想想不可能，譚榷是標準的工作狂，不沒有利益的買賣，包括她自己也是合著他的喜好走，否則還真撐不到這時候。

        掛上電話，姚頌倒回床，這年頭的婦是愈來愈難當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姚頌時間多，倒是沒想到這點，她坐了來，「我在家工作。」應該可以這麼說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也沒過問他人在哪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待會要什麼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改婦。

        遠遠地，丁馥起朝她揮手。見她走來，丁馥還有些窘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