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应该在上学，怎么会全职服务生呢？

        ***

        女孩低着，在塑料袋里仔细翻找什么，又倒过来抖了抖，终于放弃似的丢到一边。

        上一次见她还是初中，那时她站在空旷的篮球场上，后是即将谢幕的夕阳。他还记得她穿着一条及膝的裙，发披散在肩上，一路跑过来，脸颊泛着健康的红。

        江明野沉默地站在她面前，大的形挡住了路灯仅有的光亮，塑料盒里的冷餐失去了颜，看起来更加难以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照常打开塑料袋，知是早已吃腻了的饭菜，心里不怀任何期待，不过拆饭盒的双手却比往日急切一些。今天加班太久，她实在太饿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衣服质量真好，他应该不差钱吧...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年她到底发生了什么，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远桥仰起看了他一，觉自己停止了许久的大脑重新开始运转。男人的西装走线良，袖的扣闪着幽微的碎芒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觉得自己此刻非常想要吃一些的，让人快乐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国外实习的时候他碰见过在公司过夜的同事，因为家里有人毒，所以不愿意回家。江明野不敢想象，林远桥为什么会在这么糟糕的环境里吃饭，她的况又是怎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想回家，经常坐在楼的花坛边吃晚餐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再见到她，是完全不同的形。

        屋漏偏逢连夜雨，她今天没有打包筷。

        饱满匀称的小瘦得像筷一样，托着瓷盘的手指关节上还分布着许多细小的划痕。原先明亮的睛变得无神，像是疲倦极了，累极了。如果不是有标准的服用语，他怀疑跟他说话对她而言都是一种折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说，“江明野，你可以请我吃麦当劳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江明野终于不再跟她打太极，他叫了她的名字，“林远桥，我是江明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远桥拎着在餐厅打包的剩菜回家。她现在住在一片老旧的民居里，房间窄小破旧，窗外一堵墙隔绝了所有视线，什么都看不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发现她过得很不好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眉微微皱起，随后温和地冲她笑笑，“没有，随便问问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女孩的睛在昏暗的树影里眨了一，看得江明野有些伤心。

        花坛里种着一颗不知名字的树，树上是虬结的黑电线。一盏昏黄的路灯年久失修，被风得晃晃悠悠，投在她上的树影也跟着来来回回，江明野只有在阴影的沼泽退去的时候才能看清楚她的动作。

这里的兼职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坐在一个满是灰尘的花坛边，到都脏兮兮的，不远似乎还有别人的呕吐。电线杆上那盏路灯又晃了一，他看见她正狼狈地用手吃着晚饭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远桥，也没抬地继续在塑料盒里翻找想吃的分，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林远桥如实回答，“我是全职的，先生有什么需要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