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吃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不了解我？谁能欺负我？而且我已经长大了，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动不动就要找哥哥的小女孩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期初是因为困了，后来是因为，他发现她睡着之后会抱着他的手臂往他怀里钻。

        期初他也试过叫她，可是一看到她的睡颜，他就心，总是假意叫叫她，在听到那句“全世界最好的哥哥，你就让最喜你的妹妹再睡一会儿，就睡一小会儿。”之后，放任她继续睡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黎深……他要是欺负你的话，告诉哥，哥帮你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时候常说，夏以昼你太纵着她啦，以后她长大了不能自立怎么办？

        所以他一再向保证一定会监督妹妹早完成假期作业，一面在她的撒耍赖中放。一次次让她保证贪玩仅此一次，又一次次说这是最后一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苹果断掉之前开了：“学校那边，选科之后还习惯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许多坏习惯，都是夏以昼纵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不是夏以昼第一次遗，却是第一次看清楚梦中那个人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每次都说是夏以昼帮她写，实际上每次都是夏以昼写完一大半，她总是写着写着就说自己困了，然后撒耍赖说自己就睡一会儿，让夏以昼一会儿叫醒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者说，是夏以昼故意纵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小时候当哥哥的小尾巴，长大了就把哥哥甩一边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总是不自觉放慢速度，好让她钻房间的日多两天，然后在她醒来之前，将她抱回她自己房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吃一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均匀的苹果一圈一圈掉落，门散步去了，此时屋两人的安静得诡异。

        本来就是虚设的防线在她的一声声撒崩溃，为了不让发现，她总是半夜偷偷拿了作业钻到他的房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不是那个梦，他大概会让自己继续放纵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也常说，他就这么一个妹妹，不着她谁，如果妹妹长大了不能自立，那他就养着妹妹呗。

        已经长大了，不需要他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夏以昼切一块苹果递给她，随即嚼着苹果回了房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天底最好的哥哥，求求你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行行，说不过你，既然你已经长大了，寒假作业就自己努力吧，可别又被逮住半夜偷偷赶作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小小一只，藏他怀里，给他可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谁先跑到天行那么远的地方上学，只许州官放火，不许百姓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安静的夜里总是容易犯困，他看到床上睡得正熟的妹妹，又看了看时间，默默定了个闹钟，躺在她边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吃苹果吗？你运气好，今天刚买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全世界最好的最帅的哥哥，现在全世界最喜你最需要你的妹妹诚挚地请求你，帮帮孩吧，孩的作业真的写不完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好，选科之后难度虽然比较大，刚开始压力比较大，但习惯了之后就好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知会有这么一天到来，但他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知写不完作业她会求着他帮忙。

的果，然后将剩的苹果还给夏以昼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选了一个最大最红的苹果，递给夏以昼。

        人可能一时认不清自己的心，但心中所思所想总是有踪迹的，一切都会在潜意识中留痕，然后在梦境中再现。

        纵容她，她就会更依赖他，就会离不开他，就会缠着他，跟他撒黏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