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衡穿一蔚蓝长袍,面侧带着淡淡的瘀痕,从鼻梁蜿蜒到颧骨。
刚踏门,就和寻来的书衡撞了个正着。
“你这脸怎么的?”
阳光的少年剑眉星目,模样人畜无害,却让容绒更觉愧疚。
容绒猛地停住脚,瞪大了:“你疯了!”
容绒撑着扯
笑容,拍了拍他的肩:“说得对,该好好谢他。”
“无碍。”
“昨夜回家时不慎掉甜
湖,幸亏霍兄心细,让家里的侍卫暗中跟着我,才没
大事。”
书衡想起昨夜的事,仍有些后怕。
隔着一丈远,容绒望着他脸上的笑意,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一句低低的“我知了”。
“那……交了多少银两?”
容绒顿时觉得生无可恋,双手抱转
,快步跑
闺房“砰”地关上了门。
直到傍晚,容百民砍柴回来,她实在没脸见爹,趁他开前,抓起木雕借
去市上摆摊,匆匆
了门。
,你爹回来瞧见,都被你吓跑了。”
容绒盯着他脸上的伤。
她犹豫半晌,还是从屋里走了来,低着
,声音细若蚊蚋。
寥寥数语,让少女的脸颊迅速染上嫣红,清澈的眸里满是不可思议。
“况紧急,我不抢先,就被别人抢去了。”
他抚着,语气诚恳。
谁知霍诀仍站在缸前,见她探,与她对视。
她居然在酒后,“轻薄”了良家少男!
“我今日来,是想跟你说,我在长乐街租了个地方。那里人多,租金自然不低,既然咱们打算合伙,租金得平摊,你觉得怎么样?”
她小声问:“那我爹……没说什么吗?”
片刻后,容绒渐渐冷静,悄悄将门拉开一条,偷瞧霍诀还在不在。
容绒边走边问:“带我去看看?对了,你租的是商铺还是酒楼?”
怎么会无碍?她先前两次拒绝霍诀,昨夜又那般失态,醒后连句像样的交代都没有,何尝不是变相的伤害。
她刚想再说些什么,就听霍诀:“好生在家休息,日后少喝
酒。”
“你来得正好,我有事跟你商量。”
她原本想把自家铺稍作调整,可转念一想,自家铺
空间小,客多了
本容不
。
霍诀离开后,容绒捧着一碟红糖馒坐在台阶上,咬一
,叹一
气,满是懊恼。
“改日见了霍兄,定要好好谢他。”
书衡靠着墙,语气笃定。
“对……对不起,昨晚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,不知有没有冒犯你。”
“他说,女大不中留,随你去。”
“是靠湖的两层小楼。”
书衡没察觉她的异样。
容绒愣了愣。
但她还是忍不住:“你也太急了,都不跟我商量
?”
“一百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