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邊吻著她的肩，手已經忍不住伸進她衣擺底，語速飛快，像怕她反悔似的：「妳不是說過想看我哭著求妳？那就現在……知雨，現在就我，好不好？」

        蔣羿川微笑，「盛總只有在面對徐總時才顯得……有耐心許多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又是一條訊息進來。

        盛知雨又好氣又好笑，咕噥了句：「煩人。」就把手機給收包裡。

        門一打開，他什麼都沒說，直接將人一把摟進懷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低頭看著手機，指尖停在對話框許久，終於打一行字，傳送鍵的那一瞬間，他的心快得不像平常的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今天？現在很晚了欸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是徐總的訊息？」蔣羿川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什麼也沒明說，但徐璟廷一就知──那句「爭一爭」，說的就是盛知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是一般的漂亮……她是那種，你越了解越難的女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─「試試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圖片上是她買的穿式假陽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哈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不晚！」他幾乎是立刻回應，語調急促得不像他平時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了她一，又指了指她盤中已經吃得乾淨的義大利麵，嘴角噙著幾分打趣，「盛總一副早就吃飽了，卻還坐在這裡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蔣羿川本來想親自送她回去，可她一笑：「家裡人得嚴。」然後堅持自己叫車。計程車緩緩駛離時，他站在原地，連風聲都像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蔣羿川的訊息像點燃了徐璟廷最後一理智線。

        盛知雨用手推著他的肩膀，被他的急躁與不安得哭笑不得，「不對呀……我記得要先清腸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可是我都還沒看說明書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訊息已送，但他的心仍像懸著一樣。時間忽然變得緩慢而黏稠，直到玄關傳來熟悉的開鎖聲，他才像忽然回魂，快步衝去開門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背影映在車窗玻璃上，又快又決絕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……怎麼不開燈？」她低聲問，剛抬起頭，就發現他裡幾乎要冒火，「又吃醋？」她嗤笑了一聲，「就吃個飯而已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不。他要比蔣羿川更從容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嗯，我會記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─「徐總，或許我也能爭一爭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看了，我教妳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把整段刪了，只留兩個字，發了去：

        徐璟廷頓了一，低聲問：「那……妳能幫我嗎？」

她低頭一看，是徐璟廷傳來的訊息，還附了一張照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沒回答，只是埋首在她肩窩，嗓音低啞、又黏又濕熱地貼著她耳邊喃喃：「知雨……妳不是說要我？」他了氣，像在壓抑早就瀕臨失控的慾望，「今天，好不好？」

        爭個屁！

        ─徐璟廷：「但這個尺寸我可能不行……妳什麼時候回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盯著她額角微垂來的一縷碎髮，忽然發現：她真的不只是手段犀利。她有笑意時的嘴角弧度、有應對自如的姿態，甚至連拒絕時都這麼漂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氣得在手機上打了一長串字，打算罵回去。可就在要送鍵的那一刻，他手一頓，屏息看著那行話，突然意識到，這樣只會顯得他氣急敗壞、不成熟，像個輸不起的小男生。

        這樣的女人，要是沒碰見還好，碰見了，怎麼可能說放就放？

        ─徐璟廷：「知雨……妳的快遞我開箱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盛知雨一愣，還沒來得及開，就被他抱得緊緊的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吃東西一向很快的。」她撩了撩頭髮，語氣淡定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如何知的？」她坦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