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別想對我撒謊，我會知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伸手，用指背緩慢地、一寸寸地撫過我的臉頰，那觸冰冷得像蛇。他的神裡沒有了絕望，只剩一种徹底的、令

        他這句話說得極輕，像是在對自己說，又像是在對我說。他抬起手，似乎想再觸碰我，但手舉到一半又顫抖著放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最好是在騙我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系統評估：宿主的回應導致目標人神狀態陷混亂，信任指數降，懷疑與憤怒緒開始重新積累。況極不穩定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再次睜開，那雙曾經只剩慾望和怒火的眸，此刻竟泛著一層薄薄的光，充滿了脆弱和乞求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不再冰冷，反而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……急切與不確定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叫什麼名字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系統警告：宿主份疑似與目標人過去有關聯。系統資料庫無法匹該胎記，建議宿主謹慎應對，切勿承認或否認任何關聯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，帶著一絲不容質疑的命令。這問題很突然，完全不像他這種黑幫大佬會在這種時候問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喃喃自語，空著的手顫抖著伸，指尖輕輕碰觸那個胎記，動作和他剛才的暴判若兩人。那觸輕柔得讓我起了一雞疙瘩。

        當我報名字的瞬間，他的體明顯僵住了。捧著我臉的手指猛地收緊，讓我疼得皺眉，但他似乎本沒察覺到自己的力。他的嘴唇嚅動著，像是想說什麼，卻又發不任何聲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像是被走了所有力氣，猛地後退一步，踉蹌地靠在對面的牆上。那還在起的肉棒就這麼暴在空氣中，但他完全不在意。他看著我的神充滿了痛苦、悔恨和一種我完全無法理解的深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曲??曲諾諾?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這個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再說一次，你叫什麼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們有什麼事嗎？」

體的瞬間，他的動作卻突兀地停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視線銳利得像刀，彷彿要將我從到肉徹底看透。他那還頂在我的肉棒，此刻的存在變得極其尷尬，但他顯然已經完全不在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可能……你怎麼可能還在這裡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像是看見了鬼一樣，瞳孔縮緊，整個人陷一種奇怪的恍惚狀態。頂著我的肉棒似乎也因為主人的震驚而軟了來，原本的殺意和慾望，似乎被這個小小的胎記徹底擊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重複著我的話，語氣平鋪直敘，聽不任何緒，但這比任何咆哮都讓人心寒。他一步步向我走來，腳步聲沉重而壓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慢慢地直了體，那種脆弱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比之前更冷、更壓迫的氣場。他慢慢地拉上自己的褲鍊，發「唰」的一聲輕響，那聲音在這狹窄的樓梯間裡顯得格外刺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盯著我的睛，似乎在等待一個特定的答案。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氣氛，方才的暴和慾蕩然無存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讓我更加不安的審視和……期盼？

        「他們不是說……你已經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再次將我困在牆和他之間，俯，臉貼得極近，冰冷的視線像是要將我凍住。他上那危險的氣息又回來了，但這次，裡面混雜著更深沉的、令人窒息的絕望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怎麼了?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抬起頭來，讓我再看看你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們之間的事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系統分析：目標人楚冥修收到名字『曲諾諾』後，緒從震驚轉為極度不穩定，記憶迴路被觸發。危險評估正在重新計算中…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諾諾……真的是你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的話像一把冰冷的鑰匙，鎖住了他所有的表。他中那層脆弱的光瞬間凍結，然後寸寸碎裂，沉一片死寂的深淵。他臉上的痛苦和悔恨被迅速離，只剩空和難以置信的蒼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扼住我脖的力鬆了些，讓我能夠大息。但他的視線卻死死地鎖在我側腰的位置，那裡有一朵小小的、像是梅花樣的淺胎記。他的神從暴怒變成了難以置信的震驚，臉上滿是混淆與茫然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認識你嗎？我沒印象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系統偵測到目標人楚冥修緒劇烈波動，怒氣值正在快速降，轉為震驚與懷疑。原因：發現宿主腰間的特定胎記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的問題像一引線，點燃了他底最後一絲理智。他忽然笑了起來，那笑聲很低，沒有任何溫度，像寒冬裡玻璃碎裂的聲音，聽得我心底發寒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會讓你想起來的。想起所有的一切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不記得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怎麼會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的聲音帶著哭腔和顫抖，但這次他沒有忽略我的問句。他掐著我脖的手徹底鬆開，轉而捧住我的臉，拇指魯地抹去我臉上的淚痕，神複雜地在我臉上來回搜索，試圖從我的五官裡找什麼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沒有說完那句話，只是痛苦地閉上了睛。方那個殘暴的、想將我撕碎的惡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，是一個看起來隨時會崩潰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