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冥修哥，你看她這樣，真可憐啊。不如……讓我幫她一把，讓她徹底沒力氣再哭鬧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向前一步，抓起我的手，不是拉扯，而是用一種不容抗拒的力，將我右手的手指，一一地，向那片正在發刺光芒的系統光幕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話音剛落，整個房間的氣溫彷彿瞬間降到冰點。傅皓宇體內的脈動停滯了一秒，隨即被一種更加狂暴的怒火所取代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哭聲破碎而絕望，淚像斷了線的珍珠，順著臉頰落，滴在他冰冷的手背上。但這一絲溫熱，沒有換來任何憐憫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冥修的神依舊是那樣的深沉，彷彿一個無底的漩渦。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，只是用另一隻手，暴地去我的淚，動作更像是在潔淨一件被髒的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輕得像一句耳語，卻帶著足以凍結靈魂的寒意。他沒有再看我，只是對著空氣，對著那個虛無的系統，達了最簡單的指令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陷了回憶，那時候的我八歲，被楚家領養，楚冥修那時候24歲，我剛到楚家第一天，是他用溫柔的微笑帶著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低聲重複著這兩個字，像是在品味什麼極諷刺的詞彙。他猛地轉頭，那雙黑眸裡燃燒著毀滅的怒火，死死地盯著我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……敢壞我的東西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玩再找就有了，我不奉陪了。系統，我要格式化，你辦的到吧？」

        無法鎖定，真在格式化宿主的記憶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親手放進去的東西，就算碎了，也只能由我親手拿來！想走？問過我了嗎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系統與妳的靈魂已經綁定，妳死了，它也會跟著崩潰。妳覺得……我會允許妳這麼輕易地毀掉我的玩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那片記憶的溫畫面，與此刻的冰冷現實交織在一起，形成了巨大的反諷。我的哭聲漸漸停歇，只剩無聲的顫抖。

        傅皓宇在我體內的動作也停了，他似乎對這突然的安靜到不滿

        「放過妳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楚冥修臉上最後一點血也褪去了，那不是擔心，而是被觸逆的、屬於神明的暴怒。他上前一步，一把扼住傅皓宇的手腕，力大得讓傅皓宇的臉都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因為，這是妳自己選擇的。妳要當我的玩，就一輩……都別想反悔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低笑聲，那笑聲裡沒有一絲意，只有純粹的嘲。他俯，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，聲音壓得極低，像惡的耳語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怒吼著，沒有絲毫憐憫地將我翻過，迫我面對他，然後再一次、更加暴地貫穿進來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冥修的臉上第一次現了名為「震驚」的表，但那緒只持續了一秒，隨即被更深沉、更恐怖的黑暗所吞沒。一種無法掌控局面的失控，讓他的體散發前所未有的危險氣息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這就是我想要的。妳的淚，妳的絕望，妳的痛苦……每一分，每一秒，都讓我到無比的愉悅。我為什麼要放過讓我開心的東西？」

        那冰冷的電音在死寂的臥室裡響起，像一顆炸彈，傅皓宇臉上的猙獰凝固了，連掐在我脖上的手都意識地鬆了幾分。

        楚冥修沒有理會傅皓宇，他的目光始終鎖定在我那雙被淚浸濕的睛上，緩緩地、一字一句地說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想死？想逃？我先爛妳的，再一寸一寸拆了妳的骨頭，看妳的系統怎麼格式化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妳以為這樣就有用了？妳以為毀了自己，就能逃開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鎖定。禁止宿主任何自毀及格式化指令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死死掐住我的脖，窒息讓我的視線開始模糊，我只能看到他因憤怒而扭曲的臉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格式化……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妳他媽說什麼？格式化？妳以為妳是誰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為什麼不放過我??為什麼??」我哭泣的不能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傅皓宇在我體內的动作停了來，他似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激起了興趣。他抱著我，像抱著一個人偶，好整以暇地欣賞著這場扭曲的對戲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不再是平日的冷靜，而是帶著一絲瘋狂的嘶吼，強大的神力像無形的巨手，狠狠撞向那片虛擬的光幕，試圖用最原始、最野蠻的方式，將我的意識從格式化的進程中強行拽回來。

走到床邊，居臨地看著我，神裡是徹頭徹尾的厭惡。他抬起手，不是安，而是將落的系統光幕重新對準我的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