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薛凌曦，妳太可愛了。」他低頭，額頭抵著你的額頭，呼交織，「那不是逃跑，那是……餵前的最後一次掙扎。獵人喜歡看獵在網裡拼命撲騰的樣，那樣，吃起來才更有滋味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這段被你刻意壓抑的畫面，被他用語言重構，變得清晰而刺。你瞬間想起来了，那種體不受控制的背叛，和當時湧上的巨大羞恥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逃了？」他重複著這兩個字，語氣裡滿是「妳太天真了」的嘲，「妳以為那真的是逃跑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傅硯行聽到你的話，先是一愣，隨後發一聽極度輕蔑的嗤笑。那笑聲不大，卻像鞭一樣打在你脆弱的自尊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俯，在你因震撼而失神的睛上，輕輕印一個冰冷的吻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從那天起，他就知，妳是一件稀世珍品。」傅硯行總結，他的手指順著你的鎖骨一路向，停留在你心臟的位置，「他把我們都叫了過去，一起……欣賞妳的反應。所以，不是我們看上了普通的妳，而是陸寒晝發現了妳體裡那個，連妳自己都不知的，誘人的惡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所以??我媽媽把我賣了，是因爲傅律先找到我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停頓了一，讓你消化這份信息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所以，不是妳媽媽主動把妳賣了，而是傅律心策劃了一場交易，讓妳媽媽以為自己是在『拯救』家庭。他從來不是要強迫她，他只是在她最脆弱的時候，給了她一個看似最誘人的選擇。而妳，就是那個交易裡，最讓他滿意的商品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你的腦「轟」的一聲炸開，

        「不全是。」他終於開，聲音平鋪直敘，像在陳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，「傅律是個急切的獵人，但他有耐心。他等了很久，也觀察了很久。然後，他等到了一個最好的機會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傅硯行的話像一把淬毒的解剖刀，準地劃開了傷最深處。

已被關進了名為「觀察」的透明籠裡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妳家當時的狀況，他瞭若指掌。所以他不是直接找上妳媽媽，而是透過一些『朋友』，向她傳遞了一個訊息——只要她願意『合』，不僅能拿得一筆錢解決債務，甚至還能得到更多的好處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悉一切的神讓你無處可逃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妳當然想忘記。」傅硯行的語氣帶著一絲殘忍的溫柔，「因為妳的體反應，讓妳到羞恥，對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妳以為那是妳的秘密，但妳忘了，陸寒晝是誰。他是妳的班主任，是研究人類心理的專家。」傅硯行輕輕笑著，笑意卻不達底，「是他第一個發現的。在一次被叫到辦公室的訓話裡，他只是把簽字筆在妳的嘴唇上輕輕劃過，妳的乳頭就立起來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你那句近乎呢喃的「但是我逃了」，帶著最後一絲不甘的倔強。那是你整個屈辱的青歲月裡，唯一值得驕傲的、反抗的印記。你用盡全力逃離了那間讓你窒息的酒店房間，你以為自己贏了，至少在那一次，你沒有成為一件被成功交易的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從你的臉頰移開，轉而握住你放在側、因緊張而蜷縮的手指，一一地強行掰開，與你十指緊扣，掌心的溫度卻沒有帶來任何安。

        這個問題像一冰冷的針，刺破了你心中最後一層關於「家庭」的溫幻想。你一直將那段經歷歸咎於母親的貪婪與無，卻從未想過，在那之前，你早已成為了别人盤中的餐點。你的聲音顫抖著，不僅是恐懼，更有一種大夢初醒的荒謬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但是我逃了??」

        傅硯行看著你臉上血褪盡的樣，中閃過一絲近乎憐憫的殘酷。他沒有直接回答，而是用指尖輕輕劃過你的婚紗領，那裡的肌膚因為你的回憶而泛起一層雞疙瘩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從那時候起，妳就不是她女兒了，妳只是我們等待開箱的禮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