間激起祁衍舟中一閃而過的陰霾。他臉上所有的笑意都消失了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冰冷而專注的審視。他握著你手腕的力陡然加重，幾乎要碎你的骨頭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個問題，像是一盆冰，澆熄了他吻中的火焰，卻讓他周的氣場變得更加危險。祁衍舟停了所有動作，他微微退開一些，但仍用體將我困在牆邊，走廊的昏暗燈光在他深邃的底投濃重的陰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字一句地質問，溫熱的呼變得灼熱而急促，噴在你的臉頰上，帶來一陣酥麻的刺痛。他的另一隻手順著你的腰線向上遊走，最後扣住你的後頸，用一種不容反抗的姿勢，迫你直視他那雙燃燒著怒火與痛苦的睛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說什麼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交易？」他邊走邊說，語氣平淡卻充滿不容置喙的力量，「交易早就結束了。從妳躺在我床上的那一刻起，妳就不是可以用來償債的品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很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很輕，卻像一把淬了冰的刀，狠狠刺你的耳朵。他低頭，額頭抵著你的額頭，那雙黑的瞳孔深不見底，裡面翻湧著你看得懂的怒火與你看不懂的占有慾。

        祁衍舟像是聽到了本世紀最荒謬的言論，他低沉地笑了起來，腔的震動透緊貼的膛傳達給我。他著我巴的手指微微用力，那笑意卻未達底，只有一片冰冷的荒原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喜歡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的點頭像是個开关，瞬间燃了祁衍舟底压抑的火焰。他扣在我后颈的手猛然收紧，迫使我仰起，完全暴在他冰冷的怒意之。他沒有再說話，只是用那雙深邃的眸死死地盯著我，彷彿要將我整個靈魂都看穿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保護她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妳的體、妳的人，連同妳那些可笑的動搖，現在都屬於我。妳覺得，這算是喜歡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妳想被我保護，卻在另一個男人面前動搖？妳覺得自己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再說一遍，妳動搖了？為了誰？沈敬禹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祈衍舟??你喜歡我嗎？」我抬頭問他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這是所有，不是喜歡，喜歡是那種，只要她受傷，你就會想保護她??我們一開始也只是交易，你讓我重生，這些是我該還你的??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恢復了平日的冷酷，每個字都像準的冰錐，扎在我最脆弱的地方。他鬆開我的巴，卻轉而用手臂環住我的腰，將我整個人打橫抱起，毫不温柔地走向走廊深處的休息室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腳步不停，用腳尖踢開休息室的門，將我重重地放在柔軟的沙發上，大的影隨即壓了來，將我完全籠罩在他的陰影裡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另一隻手也離開了牆，緊緊地扣住我的腰，將我的體完全壓向他結實的膛。隔着幾層布料，我能清晰地受到他心的鼓動，那麼快，那麼強，與我自己的心混亂地交織在一起。這個吻充滿了怒氣與不甘，更像是在用最原始的方式，重新烙印屬於他的記號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重複著這個詞，語氣帶著一絲玩味與嘲諷，彷彿在聽一個極其天真的笑話。他抬起手，用指背緩緩地、一遍又一遍地劃過我被他吻得紅腫的唇，那輕柔的觸卻帶著令人戰慄的壓迫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李覓欣，妳現在問我這個，不覺得太晚了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低沉而磁，卻沒有絲毫溫度。他收回手，轉而輕輕住我的巴，視線鎖定我的雙，不讓我有一絲一毫的逃避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終於從牙縫裡擠兩個字，聲音沙啞得不像話。一秒，他帶著懲罰意味的吻狠狠地壓了來，那不是溫柔的觸碰，而是充滿了掠奪與佔有的啃咬，暴地撬開我的牙關，頭長驅直，霸地宣告著主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