腹忽然翻着搅痛起来，她发一声急促的闷哼，倒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看他这幅模样，洛瑶心疼不已，她能理解为什么琼玉夫人一直隐瞒此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名为悟，实为赎罪，与挚之人永远分离，正是他为自己定的惩罚。

        琼玉夫人摇了摇，满目悲悯：“玄龙是至尊血脉，生来霸，孩长成的过程，是一个不断掠夺母的过程。他们生来劲的气场会致使母神魂动，因此历任玄龙之妻，最后都落个发疯的结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若琼玉夫人说的是真话，那无论是她的疯狂，还是洛瑶如今紫府动，归结底，原因都在他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殷云度没有告诉阿娘，渊渟君已死。琼玉夫人也没有告诉自己儿，原来溺他的父亲，曾经憎恶着他的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定要幸福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后萤光交织的艳妇人渐渐溃散，如泡沫散风中，她轻轻唤云度，中有一抹泪光。

        甚至洛瑶在神机梦中看见了更多，知当年的渊渟君发现真相后，不愿让他世，曾经想亲手把孩打掉，小龙君是琼玉夫人瞒着他生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这对母，哪怕离心至此，依旧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为对方隐瞒真相中最为刺骨剜心的分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自己的孩，从未因父辈的恩怨憎恨过他，可这一切都无法对他说了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长老阁知真相，但为了保证玄龙嗣的繁衍，他们都选择了隐瞒此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无辜的人命，疯的妻，让渊渟君将一切责任都归咎于了自己，最后选择离开妻儿，前去归墟悟。

        殷云度脚步顿住，却没有回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倏然转，然而萤光散，照夜灯灭，原地已无至亲影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是他的娘亲，一个是他此生挚，忽然告诉殷云度，她们所承受的痛苦源都是因为自己，这残忍的真相叫他如何能够接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洛瑶？”殷云度将她一把接住，脸上还残留几分未收回的阴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咬住了唇，整个人都在发抖，碎发垂落来，遮住了帘，但浑的气质宛若一只即将皲裂的瓷。

        厌弃了那么久的母亲，原来一直深着他，这个世界的善恶仿佛忽然扭转，乾坤骤然颠覆，让他一切的恨都没有了理由。

        佛花无法拯救她，因为她厌恶走火后失去自控的自己，多年来一直生活在伤害孩的至深愧疚之中，以至于心存死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抱起洛瑶，转就要离开山谷，而怀中疼得脸惨白的妻却死死攥住了他的袖：“琼玉夫人……她快要消散了，这是你们的最后一面，你留来片刻，听听她要对你说的话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君上……”洛瑶不禁握住了他的手，他的掌心一片冰凉。

        知这一切真相的，只有洛瑶。这一刻她忽然很想落泪，多想告诉他，你不是没有人疼的小孩，你的父母都深着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