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莱恨铁不成钢地噼里啪啦打字：“秦，你不是都决定放她走了吗，接来就是要帮她收拾行李，问问她接来要去哪里，并表达自己的尊重理解与支持，让她产生落差，产生失落，并为你的若即若离而辗转反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见到她在线，秦游来了一火：“你家是开幼稚园的吗？好她们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机灵得要死，察觉到秦游绪不佳，快速用愈遥转移话题，捧着手机在沙发上笑得睛眯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秦游屈起手指敲敲门：“在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现在居然有紧张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天黑后，方舱里依然很闹，生病以后不用理工作，病人们的气竟然比生病前还好。

        褚莱嘻嘻一笑：“她肯定已经在行动啦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怎么和褚莱分析的天喜地不一样呢，秦游皱起了眉，但仍然打算先计划走，试探着问：“我可以去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茜茜都告诉你了吗？你打算……回周家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雨在办公位上看文件，分视线瞥了胆比天的小丫一，将手机反过去扣在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秦游被满屏的字绕得晕，她不耐烦打字，直接发了一条语音：“沈雨在哪，让她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虽然不耐烦，但秦游真就被顺住了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秦游盖弥彰地去大厅绕了一圈，视察了值夜班的工作人员，才回到愈遥的门，走廊的灯光较弱，但门没有透一丝光亮，寂静得好像没有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？”需要理由吗？

        沈雨的消息还没打过来，褚莱先一步列认错：“秦，我们不刷屏了，对不起，你现在要去找愈遥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秦游意识地要去捧住她，手抬到前，若无其事地扒住门框，站得也不端正了，没骨一样贴着门框，眨眨，一双多眸似有似无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几秒，门传来一声轻到快听不见的应和：“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沈雨：“我在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理由是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褚莱：“她是你又不是你妈，你不说不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种默认，放手让褚莱去玩。

        吴冬小心翼翼地问：“秦总不满意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脸平日就白，生了病后好不容易有了病理的红晕，现在病好了，又白得像西一样，好像一碰就碎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好，秦游被她画的饼给愉悦了，光是想象到愈遥因为自己而睡不着的样，都能笑声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发誓这是她这辈最有礼貌的一次，就算是以前周远的书房，秦游都时有先斩后奏的况，并且问心无愧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人起来，踩着拖鞋一声一声向门走来，门把手，往里面轻拉开，一条两分米宽的隙，愈遥站在黑暗之中，像一只夜停留在树梢上的小鸟，稍一惊动，就要飞走。

        褚莱邀请奇了群聊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没再回复，好半天，像原地消失了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