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
漆盒里装的是一块和田玉料,虽然未经过切割打磨,但光凭其温run的se泽就能看chu是不可多得的极品。
李铭让人送jin皇gong,特地吩咐是送到安国公主的棠棣gong,并非送给陛xia。
李镜把持着整个皇城,任何风chui草动都瞒不过他的耳目,更何况是他放在shen侧的棠棣gong。
果然,次日,李铭还在府中逗鹦鹉,就听见门房有人报gong中来人。他洗洗手换了衣裳,就跟来宣旨的太监一起jingong了。
他们兄妹三人关系不错,李镜召他见面也是在书房,李铭行过礼,就见李镜tou也不抬摆了摆手让他起shen,他从善如liu站起来,ding着一张笑脸凑过去。
书案上摆着他送到gong中的漆盒,盒zi已经打开,里面拳tou大小的玉料堂而皇之louchu来。
李镜手中还在批阅奏折:“怎么好好的送来一块玉料?”
李铭“诶”了一声:“皇兄不知dao吗?”
故nong玄虚,李镜嗤了一声,搁笔抬tou,目光淡淡扫过他。
李铭老实了,他解释dao:“这玉料是舒乔托臣弟寻的。皇兄千秋节还剩两个月,舒乔想亲手为皇兄绣一条腰带,找来找去库房里没有可以用来镶嵌的白玉,便托臣弟寻来这玉料。”
“你们倒是会想,”李镜dao,“她那个绣工,能zuo个什么玉带。”
自打她七岁rugong,就没碰过针线,那蹩脚技术也就能勉qiang把两块布feng在一起罢了,能zuo个什么腰带,估计还是要shen边gong女打样绣花最后她上去补两针,呈上来时再撒jiao说是自己亲手绣的。
养了她八年,自己妹妹什么样zi,李镜能不懂吗。
可即便心知肚明,听着李铭的话,他也遏制不住自己的心中泛起酸涩的甜意。
李铭笑dao:“皇兄这话可就不对了,臣弟上个月来看舒乔时,还见她绣筐中zuo废的腰带有好几条呢。”
说着他语气里不知dao是歆羨还是gan慨:“真要论起来,舒乔对待皇兄的心意,可是无人能比的。她那时还跟臣弟抱怨,说皇兄每日劳于政务,腰瘦了两寸还多。”
上个月……李舒乔的确鬼鬼祟祟的,大半夜不睡觉来书房给他送汤。后来不知dao怎么了,她就钻到榻上,往他shen前蹭。
那也是自打她十二岁搬离han章殿后,兄妹少有的肢ti接chu2。两只纤细的手臂环上他的腰时,李镜整个shenti都绷直僵ying了。
李舒乔靠在他肩膀,李镜问她怎么了,她好半天不说话,抬起tou时,yan中shui盈盈的。
那个时候,原来她是在心疼他又瘦了吗?
李镜沉默,李铭觑着他神se思考要不要继续说话。却听见那位帝王,如今已经不甚亲密的兄长开了kou:“……所以,你是来跟朕说好话的是吗?”
银羽卫的动作不算小,李镜也不是不清楚近来朝中的风声。因此李铭往棠棣gong送东西的第一时间,他就知dao自己这个弟弟的用意。
李镜抬yan望去,只见他收敛笑意,一贯显得轻浮的桃花yan这时透louchu几分真意,李铭说:“臣弟只是想说,无论舒乔zuo了什么,她终究只有十五岁,也终究是惦记着皇兄的。”
李镜问他:“那你知dao她zuo了什么吗?”
“chun祀当日,朕收到消息,带领人ma把她与徐令截获在东郊dao,呵,东郊dao,”他嗤笑一声问,“阿铭,你说他二人为什么会在东郊dao?舒乔的shen上为什么还会带着印信与金银?”
李铭哑然,惊雷一样的消息炸开在他脑中,京城南郊西郊都有群山环绕,祭坛设在南郊,西郊则有名山与护国寺,北郊方向只通关外,东郊、东郊…
东郊官dao直抵中州,而中州有安国公主的封地!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