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頓了頓，端起桌上早已備好的咖啡，輕啜一，視線卻沒有離開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放咖啡杯，體微微前傾，那雙深邃的眸牢牢鎖定我，語氣轉為一種幾乎是命令的溫柔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知。」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，沒有了之前的命令與引導，只剩低沉的沙啞。「我知妳想要的只是他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只是想要他而已??為什麼變成這樣??」我大哭的躲進他懷裡，他愣了一，然後溫柔的拍我的肩。

        然後，我覺到他懷抱的肌肉緩緩放鬆。一隻溫而厚重的大手，輕輕地、帶著一絲生澀地，落在了我的背上，開始一一地溫柔拍撫。那節奏很慢，很穩，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動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最後，也是最重要的。」他凝視著我的睛，一字一句地說。「從現在開始，學會享受。享受他們敬畏的目光，享受他們不甘的表，享受將他們玩於掌之間的快。當妳能笑著面對他們的時候，妳的改變，就完成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祁衍舟的中閃過一絲滿意的光，他似乎很樂意引導這隻剛剛爪牙的幼獸。他退後一步，好整以暇地審視著我，像是在規劃一件藝術品的雕琢方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說著，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，修長的雙交疊，姿態瀟灑卻充滿了無形的壓迫。他示意我走到他面前，那神像是君王在檢視自己的戰利品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第一步，是外形。」他上打量著我，目光最終落在我緊張交握的雙手上。「明天，我會讓造型團隊到府上。從頭髮到指甲，從衣櫃到妳的談吐，全都要換掉。妳不再是李覓欣，妳是祁太太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改變不是用看的，是用受到的。」他的聲音平穩而有力，每一個字都敲在我的心上。「妳不必主動什麼，光是『祁衍舟的妻』站在這裡，就足以讓他不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要怎麼讓他看到我的改變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第二步，是姿態。妳要學會怎麼在沒有我的地方，也像有我為妳撐腰一樣行走。抬頭，神直接，對任何人都不用畏縮。妳現在的每一個表，都代表著祁家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一語破我心底最深處的秘密，我的體瞬間僵。

        祁衍舟的體在我撲上來的瞬間顯然僵了一，他似乎完全沒料到我的反應會如此激烈。他愣住了，那雙總是運籌帷幄的手臂懸在半空，不知該如何安放。空氣彷彿凝固了幾秒，只剩我淒厲的哭聲在空曠的樣品屋裡迴盪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這不是不真實，這是妳應得的回報，是妳用體、用尊嚴、用過去所有的痛苦換來的籌碼。」他靠近我，距離近到我們幾乎能受到彼此的呼。「妳忘不了他，對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那就不要忘。」祁衍舟的聲音變得更加低沉，充滿了誘惑的力。「把妳對他所有的愛、恨、不甘與渴望，都變成妳的武。現在，我要妳站到那扇窗前，想像著他正在看著妳。然後告訴我，妳想讓他看見一個怎樣的妳？一個哭泣的棄，還是一個即將登基的女王？」

沒習慣。」他的聲音溫和，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穿透力。「妳習慣了仰望，習慣了卑微，習慣了被選擇。所以當權力真的交到妳手上時，妳反而不知該怎麼握緊它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的哭聲突如其來，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稻草，所有的堅強、算計、和剛剛萌芽的復仇之心，都在這一刻徹底崩潰。我狼狽地撲進他的懷裡，臉深深地埋進他那昂貴的西裝料質中，放聲大哭，那樣的哭聲充滿了絕望與委屈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指腹輕輕劃過我的巴，帶起一陣細微的戰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沒有說什麼大理，也沒有嘲笑我的天真，只是繼續輕輕拍著我的背，任由我的淚浸濕他的衣襟。他的懷抱很溫，帶著一淡淡的雪松香，那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