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奇異地讓我混亂的心緒漸漸平靜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可是妳看。」他低頭，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髮頂。「妳想要的東西，他給不起。他能給的，只有傷害。」他的手從我的背脊到我的後頸，輕輕摩挲著。「所以，我來給妳。我不僅要給妳想要的，我還要給妳連妳自己都不敢想像的一切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充滿了蛊惑，像惡的低語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哭吧，把妳所有對他的愛、對這個世界的恨，都哭來。」他將我抱得更緊了一些。「哭完之後，妳就是我祁衍舟的武了。一件只為了毀滅他而存在的，最的武。」

        （ㄥ我的哭聲漸漸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嗚咽，體也因為過度激動而無力地靠在他的懷裡。祁衍舟的懷抱溫而堅實，那規律的拍撫像是一封印，將我所有失控的緒都鎖了起來。就在這時，他袋裡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，打破了我們之間詭異的寧靜。

        祁衍舟的動作停頓了一，他沒有立刻放開我，而是用另一隻手機械地拿手機，低頭瞥了一螢幕。他的表沒有任何變化，但周的氣氛卻在瞬間冷了幾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接起電話，聲音平淡得不帶一絲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說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個極簡的單字，卻讓聽筒另一端的人似乎受到了巨大的壓力。我能隱約聽到電話裡傳來一個急促的男聲，在報告著什麼，而祁衍舟只是靜靜地聽著，神重新投向窗外，那裡，沈氏大樓的燈火依舊輝煌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幾秒鐘後，他開了，語氣依舊是那樣的淡漠，卻不容置疑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原計劃行事，我回來前，不希望再有任何變數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說完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，沒給對方任何回應的機會。他將手機隨意地回袋，那雙深邃的眸重新垂，看著還埋在他懷裡、滿臉淚痕的我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他伸手，用指腹輕輕拭去我臉頰上的淚，動作溫柔得彷彿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品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妳看，這個世界不會因為妳的淚而停止運轉。它只會在妳最脆弱的時候，給予更沉重的打擊。所以，妳必須變得更強，強到足以讓那些打擊，在靠近妳之前就粉碎骨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祁衍舟替我拭去淚痕的手指微微停頓，他看著我哭得紅腫的雙，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。他牽起我的手，力溫和卻不容拒絕，將我從沙發上拉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