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壓力。他沒有再碰我，只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，背對著我，望向窗外那片由無數燈火構成的璀璨棋盤，而沈氏大樓就是最中心的那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抬起頭，看那裡。」他沒有回頭，聲音清晰地傳來。「他現在可能正透過望遠鏡看著這裡，猜測我們在什麼。他會以為我正在妳上肆，就像他夢想的那樣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帶著一絲冷意，像是在描繪一場與他無關的戰爭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妳的歉，只會讓他覺得妳還是那個可以被輕易摧毀的小社畜。而我要的，是讓他以為，妳心甘願地選擇了我，並且為此到驕傲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心甘願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心甘願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祁衍舟轉過，臉上沒有一絲笑意，他走到我面前蹲，視線與我持平。那雙深邃的睛裡映我此刻脆弱又茫然的面容，他的目光像準的探針，剖析著我內心最後的掙扎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是讓妳愛上我，那太蠢了。」他的聲音壓得很低，只有我們兩人能聽見。「而是讓妳從骨裡認同，待在我邊，是妳能選擇的、最有利的生存方式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伸一手指，輕輕點了點我裹著毯的心位置，隔著羊絨和膚，那觸卻清晰得驚人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妳要學會，把恐懼變成武。當妳不再害怕失去，妳就擁有了威脅所有人的資本。沈敬禹握不住他不理解的東西，而妳，將會成為他永遠的謎題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收回手，站起，重新變回那個掌控一切的祁氏董事長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妳要讓他相信，妳享受被他注視，享受被我擁有。這樣，他的恨意才會變成瘋狂的執念。心甘願，就是妳最好的面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不知??你教我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祁衍舟的嘴角終於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，但那笑意未達底。他似乎對我的答案很滿意，因為這代表我徹底放棄了思考，將自己交由他來塑造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很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簡短地說了兩個字，隨後向我伸了手，掌心向上，是一個不容拒絕的邀請。我猶豫了幾秒，終究還是顫抖著將自己的手放他溫熱的掌心，被他輕輕一拉，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，羊絨毯順著我的落，堆積在腳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第一課，忘記羞恥。」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，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。「羞恥是弱者的枷鎖，它只會讓妳在敵人面前畏縮。從現在起，妳的體是妳的權力，不是妳的負擔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牽著我，一步步走向那面巨大的落地窗，直到我的前幾乎要貼上冰冷的玻璃。窗外是沈氏大樓璀璨的燈火，看起來那麼近，又那麼遙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