體完全僵住，腦中一片空白，只剩他唇傳來的溫熱觸，和他上那冷冽的雪松香氣，霸地侵佔了我所有的官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沒有推開他，也忘記了反抗，就這樣被他囚禁在狹小的車廂空間裡，承受著這個突如其來、帶有懲罰意味的吻。他的手不知何時已從我的臉頰，輕而易舉地扣住了我的後腦，五指我的髮絲間，防止我有任何絲毫的退縮與逃避。他加深了這個吻，帶著一絲侵的攻勢，尖撬開我的齒關，長驅直，掃過我每一寸慌亂的角落。這是一個純粹為了宣示主權的吻，霸、絕對，不給我留一絲一毫息的空間。

        在我幾乎要窒息的時候，他終於稍稍退開一些，但臉龐依舊近得嚇人。我大著氣，渾發軟，只能仰躺在座椅上，無力地瞪著他。那個吻還殘留在我唇上，帶著麻癢的覺和屬於他的氣息，像一個無形的烙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著我狼狽的模樣，底的寒冰似乎化了一絲，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玩味的笑意，那樣讓我心頭一。他伸手指，輕輕摩挲著我被親得紅腫的嘴唇，動作帶著一種令人髮的溫柔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覓欣。」他又低低地叫了一遍我的名字，這次不再是宣示，而像是細細品味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原來，妳對我最親密的稱呼，就是這樣連名帶姓地喊我。」他輕笑聲，溫熱的氣息拂過我的臉頰，帶來一陣顫栗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臉瞬間漲得通紅，羞憤與屈辱交織在一起，讓我幾乎想找個地縫鑽進去。他怎麼可以，怎麼可以這樣輕易地就戳穿我心底最隱秘的防線！我明明是想用最疏離的方式來抗拒他，到他嘴裡，卻變成了所謂的「親密」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胡說什麼！我才沒有！」我掙扎著想要反駁，聲音卻因為剛才的吻而帶著一絲沙啞與虛弱，聽起來更像是在撒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沒有理會我的嘴，只是笑意更深了，那雙深邃的黑眸裡，徬彿有漩渦，要將我整個人進去。他低頭，額頭抵著我的額頭，用近乎呢喃的聲音再次開，那聲音充滿了誘惑與危險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我教你，一個真正親密的稱呼，該怎麼叫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祈衍舟！我討厭你！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的話語像一顆彈，卻打在了棉花上，沒有激起任何波瀾。他只是又笑了，那笑容裡帶著一絲瞭然和更深的玩味，徬彿我這句竭盡全力的咒罵，不過是一場無關痛癢的稚氣表演。這種被徹底看輕的覺，比任何直接的怒火都更讓我到屈辱。

        為什麼我生的氣，他都在笑？這個問題在我腦中瘋狂盤旋，讓我更加無措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憑什麼笑！」我幾乎是尖叫聲，試圖用音量來壓過他中的輕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收斂了笑意，卻沒有變回那副冰冷的模樣，反而用一種前所未有的、近乎探究的目光看著我。他沒有回答我的問題，而是突然伸手，溫熱的掌心輕輕貼上我的臉頰，拇指的指腹在我因憤怒而泛紅的膚上緩緩摩挲。那輕柔的觸，卻像一把鈍刀，一地割著我的神經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因為，」他終於開，聲音低沈而平穩，帶著一種奇異的力，「妳說討厭我的時候，睛裡卻沒有恨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的心臟猛地一，像是被說中了最深處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