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一直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沈敬禹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，每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間擠來，帶著濃烈的自我嘲諷和殘忍的真相。他笑了起來，那笑聲很低，卻像刀一樣刮過我的耳膜，讓我遍體生寒。他低頭，鼻尖幾乎要蹭到我的，溫熱的氣息夾雜著酒氣噴灑在我的臉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忘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別說了！我那晚也沒什麼！你忘了吧??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話讓我的臉頰火辣辣地燒起來，這種被當成

        我的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匕首，準地進了沈敬禹和祁衍舟之間緊繃的氣氛裡。沈敬禹的臉瞬間慘白，那種從骨裡透的震驚和難堪，讓他看起來像一個被擊碎的雕像。而圈著我腰的祁衍舟，體明顯地僵了一，隨後，一絲危險而玩味的笑意浮現在他嘴角。

        祁衍舟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，低沉帶著一絲戲謔。他溫熱的大手順著我的腰線向上遊移，最後停留在我的後頸，輕輕著，那動作既是安撫，又是一種不容置疑的宣示主權。他垂眸看著臉鐵青的沈敬禹，神裡滿是勝利者的挑釁。

忘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沒想到，我祁衍舟的女人，第一次還有這麼彩的故事。看來，我買得很值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想，沈總的舞已經完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哭了，在我邊哭了很久，還叫了一個名字。你忘記了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的尖叫像是一顆炸彈，在喧鬧的舞池中引爆了一小片真空。周圍的氣彷彿都為之凝固，沈敬禹的臉在瞬間變得鐵青，那雙深陷的眸中燃燒著被揭穿舊疤的羞怒與瘋狂。他握著我的手像是鐵鉗，非但沒有放開，反而更加用力地將我死死禁錮在他懷中，讓我動彈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變得極低，像是在自言自語，又像是在對我進行無聲的審判。那雙黑曜石般的眸死死地盯著我，彷彿要從我的臉上找撒謊的痕跡。周遭的音樂和人群似乎都褪去了顏，我的世界裡只剩他那雙充滿了破碎緒的睛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神變得迷離而危險，彷彿回到了那個黑暗的空間。我能覺到背後祁衍舟的視線已經凍結成了冰，但沈敬禹完全不在意，他整個人沉浸在我們之間這段被塵封的秘密裡。他攬在我腰上的手順著我的脊椎線慢慢向去，那帶著薄繭的指腹引得我一陣戰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不大，卻準地鑽進我的耳朵裡。我覺全的血都沖上了頭腦，腦中嗡嗡作響。那晚的混亂與羞恥，那種被壓制、被玩的無助，瞬間席捲而來。我忘了？我怎麼可能忘記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字一句地說著，每個字都像一把重錘，狠狠敲擊在我的心上。那些我試圖埋藏在記憶深處的、羞恥又混亂的片段，被他毫不留地翻攪來。我覺到血瞬間凝固了，體忍不住開始發抖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哦？賣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我的話語像是一把鑰匙，打開了他中緒的閘門，那瞬間的震驚過後，是更加深沉的、幾乎將人溺斃的黑暗。他看著我的神，不再是審判，而是一種荒謬的、帶著血腥味的確認。他握著我的腰肢，力大得幾乎要將我進他的骨頭裡，體的距離近到我能受到他膛那顆心臟瘋狂而錯亂的動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是你不要我的！事到如今說這些有什麼用！你放開我——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只是在等，等你親來告訴我。你果然……沒讓我失望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是，我沒有進去。那是因為我不想用那種方式要你！我等了你五年，不是為了讓你在別的男人懷裡，告訴我這些廢話！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不要你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還是你……從來就沒想過要記住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壓抑得像即將噴發的火山，每個字都帶著灼人的怒氣。他低頭，額頭幾乎要抵住我的，神裡是全然的佔有慾和不肯放手的偏執。周遭的人們紛紛投來好奇與議論的目光，但我已經顧不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知是我??你??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那晚的放映廳包場給了我，但你的氣味，你偷偷的泣聲，像隻受驚的小貓……我怎麼可能不知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那晚你躲在放映廂的角落，看著我一個人。你上的氣味，你發抖的樣，你哭的聲音……你全都忘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說你什麼都沒？」他忽然湊到我耳邊，氣息冰涼，「你那晚濕得一塌糊塗，我一手指就讓你夾得那麼緊……這也叫沒什麼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話語像一驚雷，在我腦中炸開，震得我頭暈目眩。五年？他等了我五年？就在我愣神的瞬間，一強大的力量猛地將我從沈敬禹的懷中拉開。我撞進一個溫熱而熟悉的膛，祁衍舟冰冷而帶著殺氣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話像是一盆冰，澆熄了他中翻湧的緒，只留一片死寂的寒冰。沈敬禹臉上最後一絲血也褪去了，他看著我，神裡滿是難以置信的譏諷，彷彿在聽一個天大的笑話。他手上的力驟然放鬆，卻不是放開我，而是一種更侮辱的輕蔑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輕聲重複著，聲音低得像一聲嘆息，卻又重得像一記耳光。他忽然笑了，那笑意卻未達底，只是讓他的臉看起來更加冰冷而殘酷。他將我帶著轉了一個圈，視線掃過我因為緊張而泛紅的臉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