品交易的羞恥讓我想要掙脫，可他的手臂像鐵箍一樣。沈敬禹的雙拳在側握得咯咯作響，目光死死地鎖在我上，那神裡的痛苦和憤怒幾乎要將我吞噬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所以，你的意思是要謝我？謝我讓你有了被標價的資格？」沈敬禹的聲音嘶啞而冰冷，每個字都像是從冰凍的地獄裡爬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這不是你教我的嗎？所有品都有他的價值，而祈總給了我價值，對吧？祈總。」我摸了摸祈衍舟的，看向沈敬禹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手指輕輕劃過祁衍舟的膛，那裡的布料心強而有力。他低頭，深邃的眸中閃爍著一絲讚賞與濃厚的興味，彷彿在欣賞一件心雕琢的藝術品。他伸寬大的手掌，覆上我正在他膛遊走的手背，將它完整地包裹進他的掌心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沒錯，你學得很快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祁衍舟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，他帶著我的手，順著他體的曲線一路，最後停在他的小腹上，用他的力量讓我受到那裡蘊的爆發能量。他的動作極暗示，目光卻始終鎖定著對面臉陰沉如的沈敬禹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在我這裡，你的價值，遠比一個處女膜來得。而你，很懂得如何證明自己的價值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溫柔的話語卻像一把重錘，狠狠砸在沈敬禹的自尊上。我能覺到對方那幾乎要將我凌遲的視線，但祁衍舟只是將我往他懷裡又帶了近一分，用他大的影完全將我擋住，只留一個挑釁的側臉給沈敬禹。周圍的空氣壓抑到了極點，一場風暴已在前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敬禹沒有反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就那樣靜靜地站著，臉上所有的表都褪去了，只剩一片死寂的蒼白。那雙曾經燃燒著火焰的眸，此刻像是被掏空的深潭，再也映不任何光。周遭的音樂和笑語彷彿都成了另一個世界的聲音，他沉默的模樣比任何激烈的爭吵都更令人心慌。

        祁衍舟輕輕笑了一聲，那笑聲很低，卻像一記響亮的耳光在沈敬禹的臉上。他攬著我的腰，轉面向宴會中心，完全無視了後那几乎將人凍僵的視線，彷彿沈敬禹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佈景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走了，我的未婚妻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恢復了平日的溫和，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命令。他攥著我的手，力不重，卻讓我無法掙脫，帶著我走離這片令人窒息的空氣。我意識地回頭，只看到沈敬禹依舊站在原地，像一尊瞬間老去十歲的雕塑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這場鬧劇該結束了，狩獵才剛開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等一。」

        那三個字像一把生鏽的刀，狠狠扎進喧鬧的空氣裡，瞬間劃破了祁衍舟刻意營造的輕鬆氛圍。我的腳步猛地一頓，被祁衍舟緊扣著的手腕傳來他加大的力，阻止我任何回頭的念頭。

        祁衍舟緩緩轉過，臉上掛著一絲極度不耐煩的冷笑，他連眉頭都懶得皺一，那神彷彿在看一個不懂規矩、死纏爛打的麻煩角。他將我更用力地拉向自己，用體隔開了沈敬禹投向我的視線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沈總還有什麼指教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語氣平淡，卻帶著居臨的威壓，彷彿在給對方最後一次體面退場的機會。沈敬禹的目光穿過祁衍舟的肩膀，死死地釘在我上，那神裡不再是之前的憤怒，而是一種近乎哀求的、破碎的執著，看得我心發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覓欣，回到我邊。」沈敬禹認真的對我說。

        那句「回到我邊」像一枚被點燃的信號彈，在緊繃的氣氛中炸開。我能清晰地覺到，扣在我腰間的手臂瞬間繃成了鋼筋，祁衍舟整個人散發的氣息變得極度危險，他甚至沒有看沈敬禹，而是將充滿寒意的視線鎖定在我的臉上。